颠倒姻缘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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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十回 应吉期两人合欢

  这段姻缘不自由,暗中谁识巧机谋。
  皆因天遣偿花债,没甚高低有甚羞。
  且说二舅坐在床后,单等二娘回来。不多一会,果然二娘从后面走来,到毛房里小解了,已进房来,把门拴上,坐在灯下。那一段凄凉的光景,好不可怜。有诗为证:
  独坐空房思悄然,手托香腮愿去眠。
  银烛茕茕已将尽,金炉细细渐无烟。
  从来最怕消长夜,不似今朝一刻难。
  数着更筹心暗想,满腹愁肠向谁言?
  二娘坐了一会,真是万籁寂寂,玉漏迢迢;潇潇微雨打寒窗,阵阵凉风吹爽气。樵楼更鼓,一声才罢一声敲;别院砧声,将尽千捣起。画檐前叮当铁马,敲思乡情怀;银台上闪烁烛光,偏照离人去。叹不知魂向谁前立,渐觉眼倦了。二娘到二鼓后,不觉睡魔障眼,只得解开衣服,吹灯就寝。叹一口气,竟自睡了。
  二舅在帐后看得明白,想道:“且慢造次,一时间惊醒,倘然叫将起来,不成体面。”
  待他睡熟,方才一步步捱到床沿,把身子入帐,悄悄而听。那二娘微有鼻息,二舅轻轻倒身就睡在头边。一时间,阳物直挺。心中按纳不住,又想道:“总然是我妻子了,料他决不至喊。”
  遂大了胆子,轻趴在二娘身上,隔开两腿,对准花门,送个进根,觉着妙不可当,耸将起来。二娘梦中惊醒,便道:“不好了,你是那个,竟这般大胆?”
  二舅附着耳道:“是我,恐错过了好日子,特来应应吉期。娘子且不要做声,倘外人听见,反到不雅。”
  二娘此时被他弄的痒极,那淫水儿一阵阵流将出来,不觉任情摇摆,随问道:“你怎生得进房来?在何处藏身?”
  二舅道:“我因睡觉不着,适在天井步月,见娘子房内尚有灯光,望娘子不在,门是掩的,推开而入,已在床后坐等。”
  二娘道:“你来时莫非有人晓得?”
  二舅道:“娘子放心,此事你知我知,更有何人知?”
  二娘道:“少不得是你的,何必如此性急!”
  未知后事如何,下回分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