词曰:
害人如同害己,上天岂肯容情。
不正刺刀要行凶,送了自己性命。
文标拿进牢狱,多亏猴子阮英。
济宁城里大交兵,救出好汉振中。
话说公差急忙回至衙门,走上大堂跪倒,口称老爷,人头凶刀全都有了,俱在徐文标家中搜出,请老爷定夺。
沈不清闻怒气生,连把文标叫几声,他家与你何仇恨为何把他脖子平;
无故杀人该何罪,拿住定斩不容情说着立刻出传票;
快快去拿徐振中,公差答应不怠慢手拿传票往外行;
张头急走开言道,连把伙计叫一声。
公差领票,一声叫道:“众伙计听真,大爷吩咐下来,快快去拿徐文标,大家有赏。若是拿不来,免不得皮肉受苦了。”
众人说:“这徐文标俺去拿不得,他是保镖的出身,膂力过人,这些人也不是他的对手。”
内中有个老当差的名叫白头伙计,与他送外号叫他寿星老白二太爷。白头闻听伙计之言,一声叫道:“众伙计听真,拿徐文标一点事也不费,我领你们去到那里,若是见了文标,看我动静,你们怎的照我行为。”
说罢来至大街上拿徐文标来了。
白头便在前头行,后边跟着十几名,众人来至大街上不见文标徐振中;
不用人说知道了,必是惹事出了城公差寻找不曾停;
走到巷口留神看,茶馆酒楼去打听不见文标影合踪;
这几公差且不表,将书裁开另有名再表孔家众兄弟,说说黑虎玄坛星。
且说尉迟肖在孔家与众位弟兄住了一夜,次日清晨起来,一声叫道:“众兄弟听真,今日再住一天走也不迟。”
众人说:“大哥之言有理。”
尉迟肖说:“今日先叫四弟回家预备酒席,明日俺大家同去。”
文标听说,前即辞别了孔老安人,又辞了众家弟兄,急忙出了上宅。众弟兄跟随在后,送出大门。文标止步,说:“众兄弟请回。明日再见。”
众人听说,回府不提。
文标离了孔家寨,心急要进济宁城,两步当作一步走四步当作两步行;
正走之间抬头看,车马人夫闹哄哄也有着马坐着轿;
也有推车担肩走,文标不看路上景眼前来到济宁城;
迈步就把东门进,抬头留神仔细看大街人等闹哄哄;
押下文标且不表,再说公差人几名大街正走抬头看;
瞧见文标那边行,白头一见开言道伙计连连叫几声;
见了文标计施礼,大家给他问安宁俺今定下牢笼计;
说罢急急往前走,进前施礼深鞠躬。
白头领着众伙计走至文标面前,一个个弓身施礼,口称徐教师一向安好?
俺大家这边有礼。文标一见,拱手相还,说:“众位公差,你们大家都上哪里去了?白头说:“徐教师,特来请你。”
文标说:“请我作什么?”
白头说:“你不知老爷吩咐下来,将你请至衙门,催你前去拿贼。”
“给多少银子?”
白头说:“俺这当官差的人,难以覆命。俺来请你就去,一同见见老爷再回来,有何不可?你若不去,太爷定怪罪与俺们了。”
文标说:“如此我就去见见。”
说罢,文标在前,公差在后,走下来了。
白头定下计牢笼,哄信英雄徐振中,今日上了公差当想要回来万不能;
落在龙池虎穴地,入笼之鸟怎腾空往前正走来好快;
官衙不远咫尺中,文标进了衙门内公差在后把门封;
文标走至大堂上,州官一见眼气红飞蛾投火来送死;
黄雀奔食入了笼,手拍桌案开言道叫声大胆徐振中;
无故杀人该何罪,为何昨日去行凶你怎杀了李文勇,一一从头快说明。
诗曰:
州官快吩付,三班快动刑。
一齐往上闯,苦了徐振中。
话说徐文标闻听州官之言,说:“大人,这话因何说起?我是一些不知。”
文标听说这句话,连把州官叫一声,杀人之事我不晓昨日晚上未回程;
谁去杀人你赖我,有何凭据作证明州官闻听开言道;
好个大胆徐振中,自己作事你不认你若不认也不能;
昨日晚上去行刺,有人前来把冤伸你家收据人头在;
房内找出青铜刀,你今还说没你事老爷岂肯把你容;
州官越说越有气,吩咐公差快动刑拿过皇家犯法绳;
一条铁索空中举,套往文标的脖颈你说屈情不屈情;
大堂上面高声喊,骂声州官沈不清为官不与民作主;
怎受皇家爵禄封,昨日杀人不是我不该与我带铁绳;
连声大骂多一会,州官闻听恼心中急急忙忙又下令;
连把公差叫几声,快快与我拉下去八十板子问口供;
老爷下令如山倒,公差答应不曾停打个垛步闯上去;
上前抓住徐振中,怀中衣带拍拍响按在大堂下绝情;
举起无情毛竹板,一头重来一头轻七上八下往下打;
旁边一个数的清,一边喊着一边打正打八十未有零;
打的文标痛难忍,两腿不住流血红呀吓一声痛死我;
今日活活要性命,必是我妻计牢笼叫我一命归阴城;
低头暗想有有有,想出一计在心中或死或活去了罢;
想要承认万不能,舍出这把生灵骨哪怕早死早脱生;
主意拿的板钉钉,杀人之事我未作望乞老爷细查访,这事我今实不应。
徐文标受了八十板子,打的皮开肉绽,未有口供,州官恼怒在心,一声喊道:“徐文标,明明世界,朗朗乾坤,因何无故杀人。现在你家搜出人头凶刀以为凭据,还不承认,等待何时?不是你杀的是谁杀的?”
又吩咐公差与我夹起来再打八十,要他的口供。
吩咐一声要动刑,文标按在大堂上,浑身给他上下打打的好汉骨头疼;
公差又加十分力,身上痛的实难禁哎呀一声罢了罢;
油煎心肺一些同,谁来救我活性命官法如炉板锭钉;
我今落在虎穴地,顷刻之间赴幽冥求天天高无有路;
有心入地无窟窿,不犯王法身受罪就是死后也屈情;
死我文标还罢了,牵挂兄弟周景隆这叫人容天不容;
那时哥哥不知情,兄弟屈情我知道哥哥屈情对谁明;
你家屈遭灭门罪,我的灾祸临身中这时文标有灾星;
进城罢呀进城罢,快将姑母出门庭徐家一死不要紧;
留你母子人两名,老天不灭周门后也在空中刮神风;
把我姑母救出城,出城刮到孔家寨叫他母子两相逢;
姑母从头说一遍,能救四弟活性命先杀州官人一个;
再打八十不留情,州官坐上又闻言问他招承不招承;
公差听说扛子放,又把板子举在空只听呵呀往下打;
动刑还归枉死城,死一阵来活一阵鲜血直流甚苦情;
去刑归上阴间路,动刑还归枉死城。
州官吩咐撤去扛子,又打八十重板。公差住刑,上前禀道:“大老爷留命罢。”
强打精神把话明,这样刑法把我坑,口称青天饶命罢叫我怎应就怎应;
算我杀的李文勇,该我身躯把命偿州官吩咐写稿案;
书吏答应不曾停,刷刷点点写完了又把人役叫一声;
吩咐一声带下去,押在南牢禁监中公差闻听不怠慢;
手扶文标往外行,往前正走来好快南监不远咫尺中;
来至监门开言道,又把牢头叫一声。
说到此处住下罢,下回书里定吉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