诗曰:
天地生人接五行,万物之灵必非轻。
从小学成文武艺,不与帝王身受荣。
一邪一正皆可以,总归绿林也留名。
金贵虽小有巧艺,英雄之中算他能。
花云平看明,将宝剑插入剑壳,双手递给阮英。花云平又道:“贤弟,你把宝剑带起来罢。”
往前一递,觉着有人接去了。阮英伸手来接,宝剑就没有了。阮英说:“花兄你倒把宝剑交给我呀,为何又不交给我?你要带起来,你就带着罢,何必这样取笑?”
云平回说我不带,还把宝剑你自怀,你要不带还交我为何不交藏起来;
仁兄不可这样耍,说交不交好怪哉难道我把剑藏起;
赖你未交要话来,你我本系知己友不是三岁小婴孩;
云平说是真奇怪,此事叫人猜不开;
阮英疑惑着是花云平耍笑。二人俱是一样心事,疑惑是耍笑,说:“我并未伸手,甚么时候接过剑来呢?你要不信,过来搜找。我还未动身呢。观看观看,我还能藏在了何处?”
花云平着急,说此事异样。
花爷着急说异样,甚是邪行必非常,你我对面交宝剑又未惊动这地方;
我也不能心不善,你又不致安不良这桩异事真奇巧;
情理之外事不祥,你我非是不义友知己知彼不荒唐;
阮英接言事不错,这桩奇事难参详云平急的连声喊;
热汗湿透他衣裳,阮英也是心急躁不由阵阵气满腔;
二人急到天大亮,阮英复又换衣裳白天衣服全换好;
对着云平细商量,若依我想有来历暗中必定有人藏;
哥俩在松林相对着急,直到天亮,阮英说道:“依我想,这树林内必然暗中有人接去宝剑。”
花云平说:“不对。别说甚么能人焉有不见面之理!依我说林内必有邪崇。”
两位英雄正然谈论失剑的奇怪,忽然间旁边有人接言:“你们的宝剑是我接了来。不用着急,等我希罕希罕再交给你们。我也不能长希罕这口宝剑。是我接你这口剑,你们不要胡乱言。”
方才我游松林过,看见你等在里边,讲论此剑是宝贝斩妖除邪非等闲;
就在暗中留神看,宝剑果然是非凡剑光万道起毫色;
瑞彩千条透胆寒,你们夸讲宝剑妙我在暗中也喜欢;
这位看完交给你,我就接来带身边方才你们难知晓;
好些工夫我接言,不必胡疑是邪怪原来是我耍笑玩;
怕你不知乱胡想,故此说明就是俺等我将剑希罕够;
必要把剑送回还,原璧归赵不失信此时要回难上难;
花云平阮英二人听见旁边有人说话,则看不见人,听其声不见其面,真是异事。二人说道:“听见你说话,怎么我俩看不见你?你到是个谁呢,报报名才是。”
“你们要问,就是我,甚么叫看不见呢?不怨你们看不见我,是你们没把眼睛睁大。”
不是你们看不见,自把眼睛未睁开,好好睁眼看看我要你留神看明白;
才是你们眼空过,眼空四海大不该看我人小瞧不起;
眼高不能看婴孩,二人闻听这些话不由着急怒满怀;
说话之处仔细看,这回眼睛真睁开瞧见一人旁边站;
果然是个小婴孩,年纪约有十几岁齿白唇红瘦痿腮;
前发齐眉后盖顶,绣花小袄粉又白蓝缎裤子多丝罗,窄腰快靴站尘埃;
这一会哥俩个才看见他了,原来是个约十二三岁小孩子。姓时,名叫时长青。梁山有位时迁,是他的一族,也是个绿林。方才接去宝剑,怎么没看见呢?他头上带一顶避法冠,乃是一桩宝贝。
皆因头上带宝贝,避法冠算天下无,此冠带在人头上能可避人遮眼珠;
站在眼前瞧不见,无价真宝不含乎方才他由松林过;
听见哥俩实说出,他听此剑这桩宝自己打算在肚腹;
脑中盘算主意定,来到面前看清楚此剑果然金光显;
毫光万道剑不俗,急忙伸手拉过剑避法冠遮他眼珠;
所以二人看不见,两人一样心糊涂此时将冠拿下来,再去看他才显出;
眼睁睁的看见时长青在面前站立,方才怎么看不见他?不知有这桩宝贝带在头上,人就看不见。拿下来,就可以看见了。闲言抛开,书归正传。说得是花云平、阮英看见时长青手托着一顶冠,身带着透龙宝剑。
手托头冠身带剑,嘻笑言开站面前,阮英看罢忙问道姓甚名谁对我言;
家乡居住要实讲,快把宝剑交回还那人闻听连拍手;
想要宝剑难上难,等我将剑希罕够你再等过一二年;
阮英闻听气炸肺,好个孩子耍笑俺量你又有何本领;
依仗邪法胆包天,好好还剑无话讲牙崩不字难容宽;
小爷抽出刀一口,一怒叫你到黄泉云平也把单刀提;
不怕你能飞上天,那人闻听哈哈笑撒腿迈步一溜烟;
二人问他名姓、家乡,他也不说。要宝剑,他说的要听好:“再等一二年罢。”
见面为何不拿住他呢?怎么又容他说了这些工夫的话呢?列公有所不知。先前只想他是个道中的朋友,必是耍笑,前来献技。
无非年幼把气淘,不料他是真抢剑,要剑他就不回交问他名姓也不报;
这才气坏二英豪,惹恼二人要动手各人抽出一口刀;
那人一见反倒笑,并不害怕乐滔滔转身大步撒腿跑;
二位英雄那能饶,手提单刀随后赶大约你也难脱逃;
逃出松林不见面,两个好汉发了毛这个人儿真奇巧;
阮英一面把话学,花兄你看他在哪将他拿住把皮剥,二人着急无处找。
说及了二人举刀,向那人下手要拿他了,他撒腿就跑。二人持刀追赶,赶到松林以外,那人踪影不见。二位英雄正在着急,忽见在对面那人又露出来了,说道:“你俩不用发毛,细细的观瞧,我在这里等候你们两个。”
二人观看瞧细睛,对面怎他把话明,我在这里你们看不觉站住发愣怔;
二位好汉撒腿赶,那人见追跑似风复又赶有二三里;
不见那人影与踪,二人止步说奇怪忽有忽无人难明;
林中能人多多有,从来未见这样能莫非他会妖邪术;
宝剑岂能把他容,说他没有那法术行走不见他的踪;
这桩奇事真少见,叫人难明这事情二人纳闷难自解;
真乃叫人闷心中,正然思闷那人事又听远远发喊声;
又看见了那个小人,手托着他的自带的那顶头冠,站在大路上,不住的哈哈大笑。说道:“你俩不用歇息,还是追赶我罢。”
为何又说他手托着自己的头冠呢?方才交待的明白,他要将这顶避发冠带在头上,别人就看不见,若不带上,就能看见他了。说话二位英雄又见那人显露出来,说道:“你们还是追赶,不要歇着气的。”
二人直赶了半天的工夫,又赶了多时,索性连面也看不见了。二位英雄跑的又饥又饿了,紧往前走。几里路前边,有座镇子。二好汉进了镇,乃是东西大街,中路北有座酒楼。二人走入酒楼,依着搭扶手,踏梯上了楼。看见楼上人多,酒楼甚是热闹。
酒楼以上人多众,士农工商饮刘伶,也有庄家与买卖还有手艺共庄农;
三三两两来议事,呼弟唤兄乱哄哄二人找桌忙落坐;
小二前来把话明,搽抹桌子小菜放二位名姓都问清;
二人吩咐要酒菜,过卖这边语高声应时当令佳肴菜;
然后要酒状元红,高声唤口全要好聚音入耳都现成;
酒菜摆在桌案上,二人这才将饥充;
二位好汉对坐,酒菜不多,一时酒饭用完。阮英叫过小二来,将酒帐清了。花云平对着阮英说:“兄弟我有银子未用,让我付了罢。”
正然说话,酒楼上的掌柜的急忙走来,到二人桌前。掌柜说话,对着二人把语明,二位爷台仔细听,这位姓阮名英字那位姓花名云平,是你二位对不对,二人点头连声应不错正是有何事,掌柜复又把话明,方才有位小壮士他与二位有交情,因在树林借宝剑,他给二位把账清留存本店银五两,爷台不用开付铜,那位壮士会过了吩咐二位莫谦恭,二位英雄闻此话,尊声堂柜留神听可曾问他名和姓,家乡住处可问明,掌柜回答说问过他说二位知的清;
掌柜的说道:“那位小壮士与二位爷台会账的时候,我问过他的名姓。他说不用问名姓,他说花爷、阮爷,他们二位知道。叫我提说在树林子借宝剑的那位,他们就明白,必然知道名姓。”
壮士叫我提借剑,你们二位知的全,二位与他交情重所以才会酒饭钱;
告诉二位莫让谦,知己之交不套言先到柜上存银两;
会账余剩再找完,二位英雄说不用与他存着理当然;
掌柜不必多说话,我们不用他会钱掌柜闻听说可以;
那位壮士吩咐严,二位爷台要还帐这件事情不敢担;
二位英雄出无奈,自可应允这一端二人又气又是笑;
哪有这等耍笑玩,掌柜将钱忙取过五两余剩下找完;
酒楼上的将五两银子,换钱如数找清,把剩下的钱拿过来交还明白了。
二人也不好不收,只是给了许多的零钱,将找来的钱花云平就装起来了。
二位英雄装起钱,对着掌柜把话言,会账之人哪方去那人今日在哪边;
掌柜回答说知道,壮士临走吩咐俺他说前边等二位;
有个地名金家滩,千万有请到那里今日必要到那边;
不叫二位发急躁,借的宝剑别挂牵他说必要加谨慎;
三日以内准送还,朋友之交言有信不能失信过三天;
怕是二位多思虑,借他宝剑不是玩他本年幼多大意;
失了宝剑谁敢担,既要借他必后悔犹犹豫豫不魁元;
二位好汉闻此话,半晌并未答回言;
二位英雄闻听酒楼上掌柜的这些话,不好答言,又不好不说话,为难多会,所以半晌无言。又想哪有对面说话不答言之理,二人只好点头说:“我们知道了就是。”
我二人点头说道,掌柜尔不必唠叨,他既有处要等候自然能够找的着;
掌柜回言又说道,受人之托要相交那位壮士虽幼小;
所说言词不轻薄,说是二位与他好朋友之交不能抛;
借剑之事必知晓,说你二位是英豪四海以内交朋友;
天下远扬美名标,提起二位人人敬仗义挺身把友交;
挥金似土一样般,一定要将孟尝学借剑之恩不敢忘;
后边送我路途遥,他道心中过不去叫他难忍又难熬;
二人暗暗将牙咬,这个孩子真逞刁;
阮英花云平听见这一套的言词,虽然着急,又不好明说,只可以急中说道:“这个孩子,他真会斗闷。”
二人暗中恨忿。这是二人腹内之话,并未说出口外。
二人说罢站起身,还恐掌柜往下云,抱拳拱手朝外走掌柜跟着送出门;
二人出了开封镇,照着大路往前奔弟兄行路把话讲;
这个孩子甚么心,他又会去酒饭账又与我们多留痕;
想那他心是怎样,说是等候有信音打听金家滩所处;
好到那里去存身,我找孩子问一问他的名姓何处人;
大约必是江洋盗,不然夜晚在绿林见面说出他来历;
一定要问他个真,若要真能讲气义全然勾销无话云;
如果逞能显他巧,必要叫他命归阴;
弟兄走路,言讲这个人实在的可恶,见面时再说再议罢。世上能人虽有,可没见过这个样子的能人,要跑着看见却又不见。花云平接言道:“兄弟你可知道,能人背后有能人。”
二人抬头看见前边就是黄河北岸,岸上俱是一带的树林。花云平看见树上有一个小孩子,不过八九岁,白胖的肉皮,头上挽着双抓结,拴发际是用红头绳,赤身露体,未穿衣服,只穿个大红的兜肚。
云平抬头仔细瞧,树上有个小顽重,大约不过八九岁未穿衣服把身精;
他在树上蹿又跳,如在平地一般同云平这边叫贤弟;
抬头看见小孩童,这样玩法世间少这个婴童果然能;
猴子抬头留神看,这才乐坏小阮英见个树上上下蹿;
就像鸟雀有翅能,穿林燕子急又快恰似展翅会飞腾;
这枝蹿到那枝上,如同飞禽能腾空孩子玩法真巧妙;
若要长大了不成,二位英雄连夸讲不住赞美孩子能;
慢说童子数他巧,能人之中算头名要看婴童他的艺;
俺俩比他难并肩,活把俺俩要羞死叫他一比俺不行;
孩子算个大好汉,俺俩算是不英雄飞檐走壁多多有;
窜房越屋有人能,高来高去能学会上高如同走川平;
世上或也有几个,来无影来去无踪踏高楼上如平地;
这些能会有几名,从没见过这样技今日俺算开眼睛;
俺俩倒要看仔细,瞧瞧孩子他的功当初难为怎学练;
他才长了几年功,就让他学能几载落草降生七八冬;
哪能胎里就学技,孩子他怎这样精莫非不是凡间子;
想是甚么一精灵,正是二人看高兴连连夸讲不住声;
这把二位好汉看的眼目都花了,夸讲不尽。只见那孩子还在树上蹿枝过梗,就像鸟雀那穿树枝的一样。花云平说:“兄弟俺哥俩今日算开了眼了,从未见过。”
方才话表,阮英、花云平二位英雄,正然观看这小孩子在树上玩耍,真算巧妙。忽然间,看见小孩子在树上一脚蹬空,手搬树枝,呀呀一折,那个小孩子由树上往下一跳,那枝树干正落进河岸里边一丈余长,把个小孩子咕咚一声响就跳了河内,倒把二位英雄吓了一跳。
只听咕咚一声响,正在跳了水汪洋,水深不见孩子面白浪滔滔水茫茫;
二位好汉正急躁,不通水性白慌张俺们哥俩不会水;
瞧着孩子一命亡,可惜孩子八九岁跳在河内命无存;
叫人可叹他的技,树上玩耍世无双树枝上的似鸟雀;
如同飞腾真也行,他是故意叫俺看不想跳河见阎王;
也该孩子大数到,若要长大谁能降他才几岁能这样,长大成人谁敌强。
看见孩子掉在河内,阮英说道:“这个孩子也该他淹死。要叫他长大了,谁能敌的住他呢。”
花云平接言说:“兄弟,要依我看,这孩子想不是个真人,必是河内的妖精。若要是真小孩子焉能在树上那样的玩耍。”
依我想来是妖精,他在树上那样能,河内妖怪出了水他能变化小孩童;
皆因无人上了树,那样玩耍会飞腾也是他的道行大;
他才有能变人形,正在树上来玩耍必是听见我俩声;
他才假的跳入水,妖精怕人察事情阮英点头说有理;
仁兄想的果然通,总是兄台你年长断事如神一般同;
见事已多智谋广,四通八达无不明云平回答说过奖;
你我何必用奉承,正是二人言谈论听见水面响呼隆;
二位好汉正然说话,忽然听见水响。呼隆一声,只见那个孩子由水内钻出来,双手抱着个大鲤鱼,真乃金翅金鳞的好鱼!;
孩子出水怀抱鱼,上了河岸笑嘻嘻,往前走了五六步将鱼放在地埃尘;
口说看你哪里跑,拿你家中烹着吃足够父母用一饱;
明日河内再摸鱼,二位英雄心纳闷这桩事情世间稀;
二人急忙往前奔,孩子面前把话提阮英扯住孩子手;
姓甚名谁何处居,孩子回答说不远金家滩到正五里;
姓金名字叫金贵,有个外号水耗子方才树上我玩耍;
看见河内有鲤鱼,跳下水去将鱼抱鱼在水内跑的急;
赶出多远才拿住,我要回家把鱼吃;
二人盘问他,这才说叫水耗子金贵,在河内北边五里远金家滩居住。
花云平又问道:“你贵庚几何?”
金贵回言:“小呢。今年我才九岁。”
二位好汉点头,看他也不过十岁,果然的不错。
看他不过十来岁,九岁就能这样行,阮英复又来问话可有父母在家中;
金贵回言说全在,我的父母五旬零请问二位名和姓;
家乡住处对我明,阮英说是叫猴子报他外号就知名;
金贵接言知道了,你是猴子阮英兄请问那位他尊客;
阮英说道你听清,蹋雪无痕是此位金贵就知花云平;
原是阮花二兄到,都是线上好宾朋并肩合字不系外;
我请二位到家中,久闻大名未见面如同皓月在当空;
两下里都盘问了名姓、家乡居住,才知道小孩子是水耗子金贵,方才九岁,无人知晓。阮英又问他爹爹,乃是穿山甲金亨,是在《大八义》上膈飞虎的后人,大有声名的好汉。
提起他父叫金亨,江洋道上大有名,二位英雄才知晓金贵虽小有大能;
金贵这边又问话,二兄到此何处行二人闻听说有事;
为追接剑人一名,从头至尾说一遍始末原由说的清;
三盗透龙费大事,千方百计用苦工非同容易盗到手;
奸相府内斩妖僧,到了树林看宝剑暗中之人显他能;
金贵请二位好汉到在他家中。一边走路,带着说话。提起来到此,必然有事,这才说出三盗透龙剑之事,进了松林,阮英说:“我把宝剑交与花兄观看。花兄接到手细看宝剑,这回是真剑。看完花兄递给我,我还未接宝剑,被暗中人将宝剑接去。不知又是何人。”
这桩奇事甚罕然,叫人难测巧机关,不见此人在何处观不见他在哪边;
我们哥俩正纳闷,他在暗中把话言听声不能见其面;
听他说话人难观,忽然他就露出面此人也是不大年;
看他不过十几岁,向他要剑不交还若我哥俩动了怒;
各抽单刀奔上前,方要举刀将他砍忽然我就无处观;
忽然之间看不见,要想找他看他难如若不找他露面,叫着号儿在眼前。
“提起那个暗中人,实在的可恶。要是追他就看不见,要是不赶他又露出来了,站在前边叫号。忽见忽不见。我们哥俩追了一日,到了开封镇。我哥俩跑的饿了,进了一座酒楼吃酒,他早就存下五两银子先给我们会去了饭账。”
先在酒楼存下银,与我哥俩会饭钱,吩咐掌柜好些话拿我哥俩耍笑玩;
叫他掌柜要说道,掌柜实说未敢瞒就说借剑那桩事;
我们二人知周全,树林之内交宝剑我们待他恩未宽;
既借室剑别后悔,出乎反乎不魁元告诉今日有等候;
前边有个金家滩,金家滩内必会面准将宝剑交回还;
说明要在三天内,交回宝剑不食言临时剩下如数找,不说名姓找他难;
他二人对着水耗子金贵将事说完,就是不知道那人的名姓住处。要有人能说出他名姓,就好找他了。金贵接言说道:“要找那个人,我就知道,他也不是外人,他是当初居住梁山的后人。他名叫时长青,有个外号称他形无影,也是个绿林的好汉。
他是绿林一英雄,江洋路上也有名,就在西边不很远时家寨中有门庭。
离此约有二十里,我去无非一眼工我与他的交情厚;
是我的知己宾朋,二人闻听添欢悦你必能知他实情;
跑着因何看不见,要对我俩说分明金贵说是我知道;
他有宝贝在身中,避法冠算真奥妙带在头上看不清;
若要拿下人就露,人人看见他相形;
金贵这才说出身形无影时长青,他有桩宝贝,叫避法冠。要戴在头上,是一顶头冠,别人就看不见他的身子了。若要拿下来,就能看见他了。所以能叫你们忽见忽就不见,原来是避法冠的缘故。
宝贝名叫避法冠,无价之宝真罕然,带在头上人难见所以接剑耍笑玩;
你们不用把他寻,就在我家等三天此物还未希罕够;
三天他就希罕完,我保准能送回剑不能诳去卖银钱;
那个朋友好玩笑,接剑逃跑酒钱还他最喜悦真宝贝;
必然想到他身边,这桩宝贝他知晓三盗透龙费大难;
又知他俩是合子,焉能不还落怨言我料他必未看够;
无非等过两三天,三日如若不送到我再找他反掌间;
我管保准能送回来,必然交还剑宝。等到了三天,他若不送回来我领二位同到他家中。三人来至金家滩金贵的门首:“你们二位暂且门外等候。”
我先把鱼送回内,二位门外等候我,对我父母要回禀然后再请进房屋;
二位好汉说可以,今见老人孝敬无应当有个见面礼;
赤手空拳理不足,金贵摇手说不用二位老人不胡涂;
说罢转身将门进,不到上房进后厅吩咐厨司好好做;
干烹鲤鱼吃要酥,厨房答应说知道金贵复进上房行;
见了父母忙回话,从头至尾说清楚金亨闻听这些事;
夫妻二位把儿呼,提起阮英他的父那还是你—盟叔;
金亨闻听的阮弱方的后人阮英,还有花荣的后人云平,全不是外人,急叫金贵出去,快把二人请进,不要怠慢。金贵就急忙跑出来说道:“二位快些请进安坐,再作计较。”
二位好汉说不敢,一个请字不敢担,二人迈步往里走来到上房屋里边;
见了金亨夫妻面,阮英云平齐请安夫妻两位忙站起;
手拉阮英仔细观,二人侧身落了坐金贵就把茶来端;
茶罢放盏忙叙话,阮英他先把话言伯父刻下家中坐;
积下多少银子钱,金亨回答说无有苦守贫家过贱年;
说话勾出一桩事,却从口出是实言;
也该阮英身招难,下回书中说周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