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金吊伐录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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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答书外事件

  一、谕及上皇自省前非,传付今上,应有误国奸臣,并令贬窜。勘会议和文字,别有贬窜,此亦诚如来谕。盖缘初膺传国,奸邪未见,刑诛之事难以遽加,然亦不久渐逐,不令在内,今则或窜或诛,既已久矣。后以不明,继用吴敏、李纲,吴敏则为少宰,李纲则知枢密,皆居要地,亲执政柄,不知元乃蔡京、蔡攸之党,阴相交结,欲报蔡氏之恩,希冀复用,其所妄作一体蔡氏,其所称密奉圣旨皆其专辄,所为承差信使面出帛书半印,见之悚然,岂不惭负?
  此吴敏、李纲相协为之,初不加察,为所诖误。昨因言章交攻,因先遣李纲在外为宣抚使,虽是总兵,其实不令在朝。然吴敏犹为少宰,中外相应,为奸不已。自古将臣总兵不从中制,故得自阃以外将军制之,所以李纲在外,擅自发兵。若论误国之罪,可擢二人之发,今则吴敏、李纲皆已窜逐遐裔。
  一、见谕愿不听纳奸臣,至诚修睦,此乃善言见诲,德意甚美,岂胜感服?大抵天道昭然,咫尺可畏,况为人主临御万民,一言一语何可不思,既许讲和,愿观其后。
  一、天下之情,违近皆一,睽间则疑生,和会则疑释。两朝构兵,初因睽间,虽有使人去来,书辞往返,然言不尽意,未免生疑。惟在聪明,深加孚察。
  一、承差信使人未至,本朝闻,先遣二人持牒威胜军界。
  威胜军小处,不敢便申朝廷,先申宣抚使。是时宣抚李纲身在怀州,见牒有问罪之名,知罪在已,畏惧朝廷必治其罪,于是巧说迁延,不以闻达。其后威胜军奏到,即便时发遣,接伴在河阳等候多日,不闻来耗。朝廷再三催促,方知军前信使入界。
  古者交兵,使在其间,若非李纲挟情,岂有稽留之理?
  一、发遣张孝纯家属,垂情讲好,盖亦怜无罪之民。为首就诛,宜可缓也。已孤之旅,使悲号而载路,宜慈惠之动怀。
  彼微类何足以除,况威声已著于远!聪明幸察,旨意无他。
  一、亡辽人有未发遣,契勘亡辽人在此远近有之,其有官人皆是额外添差,并不令管勾职事,无补州县,徒费禄廪,自欲发遣,非所占吝。向者发遣,正在扰攘之际,寇盗纵横,涂路奸涩,多遭攘夺,以被残害,致老幼失所,深可悯怜。一等生灵更无彼此,只候通和既定,两境帖然,即资给逐人,安稳发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