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家将全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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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02回 杨家父子遭祸殃 八王千岁闯金殿

  杨七郎劈死了三国舅潘豹,台下看热闹的连声喝彩,这时,天齐庙外一阵大乱,潘洪带领兵马来啦!他怎么知道信的呢?
  原来,刘秉臣给杨七郎挂完号,马上派人报与潘洪。潘洪听说杨七郎去打擂,惊惶不己,立即带领兵马赶往天齐庙,要给三子潘豹呐喊助威,没想到他人也到了,潘豹也死了,直气得老贼浑身直颤,青筋暴跳,心中好似油煎,火冒三丈,心想:杨七郎呀杨七朗,不剁你千刀,难解散心头之恨!立时下令,围住天齐庙,不得放跑杨七郎。
  刹时杀声大起,刀枪乱摆,杨七郎力大无比,剑法又好,众军士纷纷冲上来,又纷纷败下去,轻者带伤,重者丧命。有的军士大喊:“拿来不下呀,杨七郎真是个要命的活祖宗!”
  老贼潘洪又急着发出号令:“谁若拿住杨七郎,记头功,赏重金,谁若放走杨七郎,定斩不饶!”
  七郎只身一人迎战众多兵将,怎么可能冲出重围呢?忽听见一声洪亮的呐喊,杀进来一员白袍将军,七郎一看,原来是杨六郎来了,忙啊:“六哥,你来的正好,快接应小弟!”
  于是,兄弟二人两口宝剑上下飞舞。左右开弓,杀开一条血路,冲出重围,撒退奔向天波府。
  兄弟俩进了杨府后花园,七郎喘了喘氯,问道:“六哥,你怎么知道我去打擂呀?”
  白袍英雄回答:“贤弟,这么大的事,我岂能不晓得?”
  两人边说边来到花亭,七郎忽然又大叫一声:“哎呀,六哥,我还忘了一件事,我要去打擂之时,宋成、王玉被我捆上放在了假山后,还不知道他俩现在如何?”
  说罢,他在前面跑,白袍英雄在身后跟随,来到假山后边一看,两个家人不在那里趴着哪!七郎急忙上前,解开两人的绑绳,又把嘴里堵的东西掏出来,两人软瘫在地上,还没等说话,七郎便带笑说道:“二位呀,实在是对不起你们,叫你们多受委屈了!”
  宋成咧了咧嘴说:“少令公,委曲我们不要紧,只怕你出去惹祸!”
  七郎说:“没惹祸,只是把三国舅给劈了。”
  王玉一听:“哎呀我的妈呀!我们俩奉命照看您,您却闯下这大祸,我们俩可活不了啦!”
  七郎说:“你们不用怕,不光是我一人去的,我六哥也去了,法不责众,就是我爹娘怪罪下来,有我兄弟承担,与你们俩无关!”
  这时,宋成、王玉一看六郎、七郎的衣服上溅满了鲜血,知道他兄弟准杀人不少。七朗说:“六哥,我们赶快回房换衣服吧!”
  说完,见六郎并不动身,只是两发直地站在那里东张西望,又说:“六哥,杀了几个当兵的,不至于把你吓成这样吧!”
  他哪里知道这位白袍将正在为难,白袍将心想:这可怎么办呢?我帮助七郎杀了不少官兵,现在到了杨府花园,想走也走不了啦!是不是与七朗说实话呀?
  就在这时候,府外大乱,原来是潘洪带兵把天波府给包围了!
  两位家人面带惊慌说道:“二位少令公,外边乱了,大兵围府了!”
  七郎说:“不要怕,如果我爹娘问你们俩我出府没有,你们就说我哪里也没去,就在花园练功来,也不要提我六哥。”
  两位家人说:“这个瞎话能瞒得过老令公和老太君吗?如果瞒不过,那就得怪我们俩撒谎作弊!”
  七郎说:“不要怕,一切事情有我顶着,快去给我找套衣服换上。”
  此时,就听得前边银安殿钟鼓齐鸣。怎么回事儿?原来,那潘洪带兵民围了杨府,叫老家人杨洪传信,说七朗、六郎大闹天齐庙,劈死三国舅潘豹,叫老令公把两人交出来。杨洪这才赶快来到银安殿撞钟击鼓。
  天波府只有遇到紧急要事才击鼓聚将,令公、太君和男女众将听到鼓声不知出了什么事,一齐来到银安殿,令公和太君坐在上座,众将分为左右站立两厢,点过大名,只有杨七郎未到。
  老令公问杨洪:“何事击鼓?”
  杨洪说:“禀报令公,现在潘洪潘太师带兵围府,说是郡马和七少爷大闹天齐庙,劈死潘豹,杀了官兵,跑回府来,他叫老令公把两位少爷送出府外,上朝请罪。”
  令公和太君听罢,顿时就是一愣,男女众将也全大吃一惊!
  老令公对杨洪说:“你去府外说与潘太师,叫他略等片刻。”
  杨洪领命而去。
  这里令公、太君全都面沉似水,看着六郎,令公说道:“六郎儿,那潘豹在天齐庙立擂,为父母的曾如何劝你们兄弟,叮嘱你们万万不可前去打擂惹祸!一来潘氏势力太大,不可招惹;二来国家正是用人之际,不可自相争斗,不想,父母的好话千万句,我儿却扔在九霄云外!即便是潘豹打了郡主,我儿也应当尽力劝解,太不该带七弟去劈了潘豹如今国丈带兵围府,这便如何是好?”
  杨六郎听了这话,不由得愣了神,忙上前说:“孩儿我一直在房中劝解郡主。”
  令公刚要再问六郎,却见郡主上前来说:“二老爹娘,分明是潘洪安心不善,施阴谋诡计来来害咱杨家。他纵子行凶打我,又带兵围困天波府,他欺压我们实在叫人难忍,我要去南清宫面见八王千岁伸冤!”
  令公听了郡主诉说,心想:可能委屈六郎了,倒让郡主这样伤心。“
  又一想:“六郎如果没有去天齐庙,那潘洪围府又是为的什么?也许是七郎去打擂了!”
  令公想到这里,于是大喝一声:“来人,把七郎给我找来,我要问个明白!”
  家人奉命跑去后花园找七郎,远远看见黑脸将军正在花亭,急忙大声喊:“七少爷,老爷和太君叫你去问话。”
  一听说令公和太君叫七郎,可把宋成、王玉二位家人吓坏了,杨七郎说:“不要怕,你们不用去,保你们俩太平无事。”
  说完,他一看六哥在花亭更是坐立不安,就问道:“六哥,咱俩惹的祸,怎么爹娘光啊我去,不叫你去呢?”
  白袍将说:“我也不知道!”
  “没叫你去,你干脆别去!你在花亭听信儿,我去见见爹娘问问再说。”
  白袍将点了点头,没有搭话。
  杨七郎换好衣裳,迈开虎步来到银安殿,见正中端坐着父母,两边站着众位兄嫂。猛然一眼看见六哥也站在那里,不由得心中感到奇怪:我刚和六哥说好,叫他在花亭等我,为什么他先来银安殿了呢?再一看,六哥的血衣也换下去了,更觉得莫名其妙!七郎连忙上前参见令公和太君:“二老爹娘把儿唤来有何教训?”
  令公问道:“七郎,你可去齐天庙打擂?”
  七郎闻听,当时往后退了两步,抬头看了看六哥,问道:“六哥,咱说不说呀?”
  六郎听了此话就是一愣,难猜难解,便说:“七弟,你说的什么呀?”
  “哎!六哥,你怎么装糊涂哇?咱俩做的事,你可不能全搁在我一人身上,我劈死三国舅,也是为了给六嫂出气啊!若不是六哥你接应,我坐下无马,手中无枪,也难杀出天齐庙。多亏六哥你把我接应回府中,现在潘洪带兵围府,爹娘询问此事,为什么六哥人不敢承认哪?”
  六郎说:“七弟,你可要说实话呀!”
  “六哥,我可从来没说过谎言哪!”
  令公和太君眼望六郎说:“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呀?”
  七郎说:“六哥,爹娘唤我之时,我让你在花亭等我,没想到你倒在我前边来了,现在爹娘问到此事,你怎么还说不知道呢?”
  六郎说:“七弟,确实没有去打擂,今日也未曾到过后花园。”
  佘太君听了六郎和七郎这番对话,感到十分奇怪,眼珠一转,说道:“七郎儿,你再到后花园去看看,若是还有人在,就叫他一同前来。”
  七郎大步流星来到后花园,见那白袍将还在花亭,就上前一把拉住说:“你快跟我走吧!”
  就这样,七郎拉着白袍将来到银安殿。大家一看,全都愣住啦!走进来的这位白袍将和银安殿上的杨六郎长得一模一样!论年龄、相貌和身材,简直分不出谁真谁假。唯一的区别就是银安殿上的六郎身着素白缎袍是干干净净,刚上殿来的这个素白缎袍是血迹斑斑。
  杨七郎看了看二人,说道:“六嫂,还是你来认吧。他们俩谁是六哥,你可别大意,得看准了!”
  郡主看了看身边的六郎,又看了看七郎带进来的白袍将,她也惊呆了,简直是难以分辨!
  这时,六郎仔细一看,连忙抢步上前,拉住白袍将说:“哎呀贤弟,原来是你!”
  他们俩人互相打量了一番,全都面带笑容喜气洋洋。
  原来那白袍将姓任名秉,字堂惠,家住云南昭通府,专门行商。有一次,他携带珠宝玉器,从云南来到汴梁。刚走到城南四十里处,就遭一伙强人拦路抢收劫。那任秉武艺十分高强,凭着手中一杀枪,三四十个盗贼也难取胜,有一个强人趁机躲在一旁,暗地放出飞抓,把任秉抓下马来。正如古语说的:明枪易躲,暗箭难防。
  眼看任秉就要丧命之时,大道上飞驰来了骑着骏马的杨六郎。众强人以为官兵来了,忙抢了珠宝一哄而散,逃窜四方,杨六郎飞身下马扶起任秉,二人互通姓名后又仔细端详。
  原来,那一天杨六郎在府内闲来无事心中烦闷,就到城外闲游溜马,正遇上强人打劫任秉,就催马前来搭救。等赶跑了盗贼扶起了任秉,两人一打照面全都大吃一惊!怎么哪?两人全都发现对方怎么这么像自己,真不亚于一母同胞的双生子,两个人长得是一模一样。
  说到这儿,各位也许以为这不是太玄了吗?其实一点儿也不玄。天下之大,无奇不有嘛!相貌相似的人并不少见,只是长得太像的人不多就是了。
  两人见面之后互通了姓名,杨六郎知道任秉是到汴梁来行商的,半路珠宝被劫,很为同情,就送他纹银一百两作为回去的盘费。任秉本来就感谢郡马救了自己一命,又见郡马赠给银两作为盘费,真是感恩不尽!连忙拱手谢道:“郡马公解救在下于危难之中,又慷慨赠银,在下终生难忘!”
  任秉又说:“在下有一心愿,说出来不知郡马应允与否,请勿见怪。”
  “有话但讲无妨。”
  “在下今日巧遇郡马,实乃三生有幸!郡马侠肝义胆,武艺超群,小人不胜倾慕,欲结金兰之好,郡马不会怪小人高攀吧!”
  六郎见他仪表堂堂,为人忠厚,心中早已喜爱,所以就满口应允,俩人就在野外撮土为炉,插草为香,结成金兰之好,如同生死兄弟,报过年庚,俩人同岁,只是六郎比任秉大半年,就以六郎为兄,任秉为弟,任秉又给六郎磕了头。结拜完毕,六郎请任秉跟他进城回府住些天再走。任秉再三推辞,说是下次来京再去看望父母和兄嫂,于是俩人分了手,这已经是两年前的事了。
  这次任秉又做买卖来到汴梁,因为还有两个伙伴,不便同去杨府,他们三人就住在一家店房,等把珠宝玉器卖出以后,三人就各自分手而去。
  这一天,任秉打算买点儿礼物到杨府去看望六哥,正走在大街上,听得行人纷纷说杨七郎在天齐庙擂台劈死了三国舅,潘太师已经带兵去捉拿杨七郎。他想:杨七郎一定势孤力单,我就是拼出生命也要前去相助!于是就来到天齐庙救杨七郎。杀出重围以后,他本来想走开,又一想:不行,自己的面貌和六郎相同,连七郎都把自己当成了六哥,官兵还能不知道?自己要是一走开,不是倒给六哥惹祸了吗?只好和七郎一同进了杨府,还未来得及对七郎说清此事,就被带到银安殿上来了……
  杨六郎在银安殿上认出了任秉,忙给令公、太君二老做了引见,任秉上前叩头施礼,六郎又带任秉给各位兄嫂一一见礼作了介绍。大家仔细观看,果然很难认出谁是六郎,谁是任秉。
  任秉就把如何在天齐庙搭救杨七郎的事一五一十的说了一遍,大家才如梦初醒。
  此时,老家人杨洪又跑进来禀报:“启禀令公、太君,潘太师等急了,叫把六少爷、七少爷快送出去!”
  老令公见事已至此,也就不再埋怨七郎,叫众人在殿上等候,自己一人带杨洪出府去见潘洪。
  潘贼见令公出府,也只好下马见礼。
  令公还礼说:“请问太师,带着这些人马要往哪里征杀?”
  潘洪一听这话,气可大了,大声说:“令公不要明知故问,你家杨七郎在擂台上劈死我儿潘豹,六郎又闯进天齐庙杀死无数官兵,他们惹事之后跑回府,伤了这么多的人命,难道老将军不知道吗?”
  令公说:“我也刚刚知道此事,不过,这也都是事出有因哪,老太师怎能只讲一面之词?
  潘洪一听令公之言,知道不会献出六郎和七郎了。天波府内满门英雄,他又不敢带兵闯入府内捉拿二人。就怒冲冲地说:“杨令公,此处不是讲话所在,你敢与我上殿辩理吗?”
  令公说:“上殿辩理,难道我怕你不成?你先行一步,我随后就到。”
  潘仁美传令撤兵,先去上殿鸣冤不提。
  再说令公回到银安殿,对太君和大家说名此事。太君问令公有何打算,令公说:“事到如今,也只有带着六郎、七郎这两个冤家上殿面君,无有差错便罢;如我父子一去不回,那就难免刀狱之祸,你们就再想办法!”
  任秉说:“祸是我闯下的,我愿意替六哥上殿!”
  六郎说:“你是为救七弟,岂能让你去领罪?兄弟你放心,我父子上殿只要据理力争,定会平安无事!”
  太君也拦住任秉说:“咱们大家在府内等候音讯吧!”
  书要简单节说。令公带二子上马去往金殿,那潘洪早已恶人先告状了。太宗升殿,文武百官分列东西。潘洪见架奏道:“臣儿潘豹立擂招贤之事”臣已事先奏明圣上,不许呼、杨、高、郑四家的人去打擂,,万岁已准老臣的奏本。如今臣儿潘豹在擂台上死于杨继业之子七郎之手,那六郎又大闹天齐庙杀死官兵。杨继业纵子行凶,欺臣太甚,求万岁给老臣做主!
  太宗闻奏大怒:“老爱卿不必悲伤,朕与你出气就是!”
  这时黄门官来奏:“启禀万岁,杨令公带二子上殿。”
  太宗说:“来得正好,宣他父子上殿!”
  令公父子奉旨上殿面君,撩袍叩拜站立一旁,只见太宗面带怒容,
  就知道皇上要偏袒国丈潘洪。
  太宗问:“令公上殿来可知罪,你竟然纵子行凶?擂台之上劈了国舅,
  天齐庙外又大杀官兵!”
  令公说:“潘豹拦路鞭打郡主,才惹怒了臣儿,臣也曾劝阻他来,怎奈那潘豹屡屡逞强横!臣儿他性子刚烈,疾恶如仇,才使得潘豹擂台丧生。杀死国舅老臣领罪,还望万岁龙恩宽容。”
  潘洪抢着说:“你纵容七子杀国舅,又纵容六子大杀官兵,你杨家犯下的是欺君大罪,圣上岂能宽容于你!”
  七郎一听潘洪这番话,立时怒火起,大发雷霆,大声喊:“是我劈的三国舅,也是我杀得众官兵,要杀要剐都随便,而我的老父实在不知情!”
  说罢举拳要打国丈潘洪,吓的老贼浑身发抖,惊恐异常,连声感叫,
  皇上见此情景大发雷霆:“金殿上你还这增逞凶?杀人按律当偿命,
  欺君犯上罪也难容。来人,他父子绑下殿去,午门斩首!”
  七郎一听,顿时傻了眼,瞪着眼珠一动不动。
  老令公在一旁忙说:“服刑!”
  话音刚落,侍卫上前把令公父子三人押下殿去。
  这时,忽然闪出左班丞相王苞,跪在殿前启奏:“万岁,千万不能杀杨家将,老臣给他们求情。老令公南征北战,曾立下十大汗马功。六郎七郎年轻鲁莽才惹下祸端,还请圣上息怒开恩。现在北辽进犯中原,正是用人之际,如叫他们带罪立功!
  皇上听完王丞相说的一番求情话,只当耳旁风,丝毫不理会,说”朕知道杨家的功劳大,才封他金刀老令公。可是,功是功来罪是罪,不论谁来讲情,朕也不容!“
  宗说罢一摆手,弄得王丞相满脸通红。
  这时,东平王高怀德忙跪下,随即汝南王郑印也陪同跪下,还有一些文官武将都纷纷下跪,全替杨家来求情。
  皇上说:“求情之事,不准再奏!”
  又命潘仁美前去监斩。
  杨家父子被绑至午门外,这可急坏了前来探听消息的老家人杨洪。他连忙回府中报信。
  一听说父子三人要被斩首,这可急坏了杨府男女老少众英雄。太君领着八姐九妹和郡主,赶紧来到午门。
  老太君问父子三人被绑在午门以外就要开刀问斩,急得心如火焚,忙叫柴郡主去南清宫禀告八王赵德芳,叫八姐、九妹在此等候,自己拄着龙头拐杖去上殿面君。老太君的龙头拐杖乃是先皇所赐,可以上殿不参君,下殿不别王,就是见了皇上,也只用龙头拐杖点三点,不用大礼参拜。
  到了金殿外面,黄门官宣太君上殿,太君说:“老臣来也。”
  迈步走进金殿来。
  双眼往下看,但见太君头戴珠翠凤冠,鬓发皆白,两腮有几丝寿纹,身穿万字黄袍,脚踏凤头云鞋,威严仪态不减当年,只是满脸愁容,双眉紧皱。
  太君上殿奏道:“万岁,有道是一人有罪一人当。六郎犯罪当杀六郎,七郎犯罪当杀七郎,与令公无关,为何一律处斩?”
  皇上道:“六郎、七郎是杀人偿命,令公他养子不教,纵子行凶,故而一起处斩。”
  太君说:“既然是养子不教,那么老臣也该讨罪了?”
  太宗说:“朕本无意处置你,如今你既讨罪,那就一起推出问斩!”
  这真是一波未平,一波又起。正在这危急关头,黄门官喊道:“八王千岁上殿!”
  话音刚一落地,只见八王千岁怀抱凹面金锏,急步匆匆闯上金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