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家将全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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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3回 状元府题诗留灾祸 孟伯昌挥斧劈三关

  孟良杀死了状元夫人以后,用凉水给谢金吾淋头浇下,谢金吾一打冷战血液凝聚,孟良乘机用剑划开了他的肚皮,取出心来。又撕下一块谢金吾的袍子把心包好,带在身边。
  孟良返身刚要走,忽想起老娘要吃心,本该六哥亲手来取,如今我和焦赞先来了一步,也不能抢功,该有六哥一份。想罢,也没料到会有后患,就蘸了谢金吾的鲜血在粉皮墙上留诗一首。才写完,焦赞跑进来了:“二哥,天不早了,你办完事没有?”
  孟良说:“到手了。兄弟你往墙上看!”
  焦赞看了不住的夸奖说:“二哥,真够朋友,太会办事了!”
  说完二人来到院里,要出府而回。可巧有个家人起来解手,发现了孟良、焦赞,一嗓子就喊开了。孟、焦二人心一横,干脆一不做二不休,共杀了状元府男女大小十八口,然后趁天未亮跑回杨府。
  一进天波府门,正碰上杨洪:“哎呀,二位总兵爷,你们上哪去了?六爷快急死了在到处找你们!”
  俩人说:“老哥哥,我们给你报仇去了!杀了状元家十八口,摘下他的心来去献给老娘。”
  老杨洪一听这话,想说什么,可吓得嘴都张不开了!二人也不管杨洪在说什么,就急忙来到无倭楼。老太君正在问六郎:“你去叫孟良、焦赞来看我,怎么你自己回来了?”
  六郎说:“找了半天没在府里,不知他俩到哪去了。”
  太君说:“快去寻找。这俩人是愣头青,可别再惹出祸来!”
  话音未落,二人走上楼来,高兴地喊了一声:“你想吃的东西,我二人给你老取来了!”
  说完,解开身旁的布包,把谢金吾的心拿了出来,鲜血还未干呢。
  老太君只看的两眼发直:“孟良、焦赞,这是什么?你们再说一遍!”
  “娘啊,这是谢金吾的心呐!”
  太君顿时吓得出了一身冷汗!自从有病以来,一滴汗都没出过,这回可算出了透汗了。太君的病主要就是由气上引起的,又受了风,是夹气伤寒,这一身透汗出来,病也就好了。太君忙问:“儿啊,你这俩兄弟乃是鲁莽之人,你不当把为娘的话告诉他们俩!为娘不过是说了句气话,不想他二人就惹下了大祸!”
  六郎说:“母亲息怒!儿知道母亲说要吃他的心是气话,我没有告诉他们。”
  孟良说:“老娘,不是六哥告诉我们的。六哥上楼来探望老人家,他没带我们上楼。是我自己找六哥来到楼上,正好听见娘和六哥说的话。这可不怪我六哥啊!谢金吾这小子该杀,我去的时候,他正和老婆商议,要害八王、寇大人和高君保等人。这小子是可杀不可留!老娘着什么急呀!”
  太君问:“你二人到状元府,有没有被人看见?”
  “有倒是有,全叫我们给宰了!”
  “那你们杀了几个人哪?”
  “不多,男女老少全算上才十八口!”
  太君说:“可坏了!杀人的偿命、欠债的还钱。先死得容易,后死的难啊!”
  郡马和几位女将也吓得不敢说话了。孟良、焦赞二人可满不在乎:“娘啊,怕什么?我看他们谁敢不服?不服就和我孟良比试比试!”
  太君说:“别再说愣话了!”
  说完,叫人把谢金吾的心仍在了后花园的枯井里。
  老太君对六郎、孟良、焦赞三人说:“如今之际,还是三十六计走为上策。我的病也好了,你们一天也不要呆了!”
  孟良说:“真倒霉,老娘也不叫多呆几天了!六哥和六嫂连句话还没说呢。”
  六郎说:“二位贤弟,不要多说了。如今汴梁已成为是非之地,不可久留。你我急速出京!”
  老太君说:“娘的病好了,你们不要惦念。一路上要多加小心!”
  三人辞别太君,趁着天不亮,骑上战马,飞奔出京。
  待到东方发白,三帝真宗登殿,文武百官入朝。拜见已毕,真宗说:“众位爱卿有本早奏,无本……”
  言还未尽,太监报:“镇京元帅王强上殿鸣冤。”
  真宗一听就有点奇怪,王强-是镇京元帅、朕的御前生,可算是地人之下,万人之上,他有何冤屈?想罢传旨叫王强上殿。
  金殿外走进王强,施礼拜见皇上,跪着就喊冤。众官员也愣了,他有什么冤呀?
  皇上往下一看,只见他泪流成行,便安慰他说:“爱卿平身,有什么冤屈尽可对朕讲。”
  王强平身站在一旁说:“臣上朝路过状元府第,见府门大开,府门内有死尸躺在地上,我急忙派人进府查看,原来我女儿已被人杀死,鲜血淌了一大片,死得好惨呀!谢状元也被人开膛挖了心,府内共死了一十八口之多,怎么不叫人心中悲伤?恳请万岁为臣做主,捉拿凶手,为我女儿一家伸冤报仇!”
  这一席话惊动了满朝文武官员,也把双天官寇准吓坏了。
  皇上听完也完也吓了一大跳:“王爱卿,可知凶手为何人,逃向哪里?”
  王强答:“臣不晓得,请万岁先派人去验尸。”
  皇上点头说:“好,好,好!哪家爱卿领旨去状元府查验尸体?”
  话音刚落,郑印、寇准和高君保,三人一起启禀:“臣愿领旨去查验。”
  王强接着说:“臣愿陪众位大人去查访,看强徒留没留下暗迹。”
  几个人领旨下了金殿,双天官寇准心中暗想:“不知是谁这么胆大,把这位武状元给开膛了。这件事会不会是杨家所做?谢金吾砸完牌匾逍遥法外,佘太君气得卧病不起……杀奸贼的即使不是杨家将,也是打抱不平的侠义之士!对这件事我绝不能撒手不管,必须要见机行事……
  高王、郑王的想法也同寇准差不多。
  他们步出了午朝门,拉过缰绳,扳鞍纫镫上了马。王强说:“请二位王爷和寇大人多费心啦!这真是大祸从天降,十八条人命呀……”
  寇准说:“王大人,事已如此,节哀往宽处想,过分悲痛会损伤身体。”
  说话间,来到了状元府。寇大人和高、郑二位王爷到状元府里一看,可把几位忠良吓坏了,果然是十八条人命!状元夫妇都被杀,谢金吾还被人开膛把心心摘走。是什么人做的案子哪?众人在府中,前后左右到处查看!“
  突然间王强喊:“高王、郑王、寇大人,你们来看!”
  三人跟着王强进了上房,王强用手一指粉皮墙上,只见里面有一首用血写的诗:
  杨花柳絮艳阳天,延师学艺十几年,
  景逢三春佳期日,杀死奸贼报仇冤。
  三人看完了诗,你瞧瞧我,我看看你,全都束手无策了!心中暗说:“杨六郎啊!这回你可活不了啦!你这么聪明的人,怎么会办出这样的傻事来,叫我们可怎么救你呀?”
  原来墙上这四句诗是藏头诗,如果把每一句的头一个字联在一起念,就是:杨延景杀“。
  王强叫人把墙上的这首诗抄下来,然后说:“寇大人、二位王爷,我万万没想到杨郡马会私自进京杀了我女儿一家!咱们上殿去吧。”
  三个人此时一点别的办法也没有,只好随同王强上殿面君。
  到了金殿,真宗问察看的结果如何,二位王爷的寇大人只好如实回奏。王强又把抄下的诗呈与真宗,三帝真宗接过一看,真是怒发冲冠:“朕万没想到是杨延景做出此事!胆大的杨六郎真是无法无天,私离巡地就该处斩,还杀了孤的爱卿谢状元和他全家十八口!”
  王强在一旁流泪哭泣说:“请万岁给我女儿报仇!”
  皇上问:“哪个领旨去杨府?先把老太君调上金銮殿!”
  双天官寇准说:“且慢,万岁细听臣说,太君重病卧床起不来,郡马远离汴梁镇守连连关,臣以为郡马历来是守法的将官,他决不会私离巡地的。就算他杀死谢金吾,哪能把真名留在墙上?依臣之见,杀人者和郡马定有仇恨,才巧布迷团栽赃陷害。如今首先要查出杀人凶手,也可以找找太君问问根源。”
  王强听了,紧走几步说:“寇大人言之有理,郡马也曾和臣结拜金兰,他哪能会下这样的毒手呢?臣也怕有人耍弄诡计。若不然臣陪寇大人去杨府一趟。”
  说完后,用眼睛偷看了寇准一下,心中暗说:“我知道你和杨家最相好,你想作敝那是白日做梦!
  此时,皇上准下本,派出王强和寇准去杨府,明着看望太君,暗地探探虚实。
  一路上,寇大人边走边寻思:郡马和王强怎么会结拜金兰?我总感到王强这人暗中藏奸……也许是我多疑?但还须留意观察、多做周旋才是……
  二人来到天波府,有家人往里报信,丫环上楼禀报:府外来了王元帅和双天官。
  老太君病体刚好,仍感周身无刀,闻听此报,心内不安:他二人前来,十有八九是为了破案。忙叫人把柴郡主找来,婆媳一商量,要如此这般。遂后叫排风给家人去送信:有请元帅和双天官。
  家人急忙来到府门:“太君有请!”
  这二人进府四下观望,没看出府里有啥破绽,便上无佞楼给太君问安。只见太君面容消瘦躺在床上,双眉紧皱,双眼紧闭。柴郡主给二位大人让过座,又叫丫环上茶,随后说:“母亲,您快睁眼,寇大人和王元帅已经来到床前啦!”
  太君慢慢地睁开眼睛,慢声细语地说:“二位大人来寒舍有何指教?”
  王强说:“此来专为看望太君。”
  寇准接着问:“郡马可曾回家过?”
  他边问话边观察太君脸色。
  老太君形若无事,很自然地说:“自从老身提病卧床以来,常常思念吾儿,怎奈他为尽忠镇守三关……”
  寇准说:“我二人回到金殿,定求万岁把郡马调回几天来看望太君。”
  太君摇了摇头说:“不必,还是叫他专心镇守边关,恪守职责吧。这些天老身的病就能好转,请二位大人莫担心。”
  说完话,太君又阖上双眼。
  这时,王强的心里躁得很不耐烦,寇准说:“王元帅,咱们回去吧!”
  柴郡主随即送二位大人到府外边。二人离开天波府,上马回到金殿。
  寇大人为了避嫌,就说:“王元帅,你说吧!”
  王强说:“启禀万岁,看来寇大人说得有理,可能是凶手借刀杀人,杨府没什么破绽。听老太君的口气,郡马根本没回来。”
  真宗说:“那么此事该当怎么办呢?”
  王强说:“不如把郡马调回朝来,如果真是他杀了十八条人命,那就杀人者偿命!他要是没杀人,一来叫他看看老太君的病;二来也叫他帮助找找线索,想想仇人都有谁?为什么给他留诗栽赃?”
  真宗说:“这倒是一个好办法。”
  寇准说:“边关重地,不可一日无帅!”
  高王、郑王也齐声道:“对呀!”
  王强说:“可派镇京副元帅张志彪去临时接印,镇守三关。等郡马回朝后如果对证无事,可再回边关去换回副元帅。”
  王强在真宗面前是个红人,说一不二,真宗当时就答应了。
  其实,王强早就怀疑杨府的人杀他的女儿,可是故意装出一副公正的样子。暗中去对他的一党兵部司马刘文进、文状元刘文龙、左殿将军周得财、右殿将军李玉山使眼色,周得财、李玉山二人忙见驾说:“万岁,臣愿随副元帅去暂守三关。”
  真宗准奏,叫三人带兵一千立即动身。
  三人走时,王强送出很远,不知与他们说些什么。回城后,又派兵围住了状元府保护现场等调回杨六郎,再做道理。
  再说副元帅张志彪带着周、李二将军和一千兵马来到边关城外,早有人报与杨延景。
  杨郡马和孟良、焦赞早已回到边关,六郎并未隐瞒,把孟良、焦赞惹下的祸告诉了众位弟兄。花刀岳胜听了也着急,可是他二人是为了给太君治好病,给杨洪报仇,所以也不能怪他二人。但是,谁也没想到孟良给郡马题诗留名!
  杨六郎心里知道:“没有不透风的篱笆,早晚还是躲不过去!他二人是为给我报仇才惹的祸,自己拼死也要保护他二人的安全。”
  于是,和二人说明情况,派孟良去镇守草桥关,派焦赞去镇守益津关。
  岳胜感到这里面可能有事,从来焦不离孟、孟不离焦,这回怎么把二人分开了呢?不过元帅派将之事,自己也不便多问。
  郡马和岳胜镇守在瓦桥关。杨延景人在边关,心在汴梁。这一天,有人来报:“京城的奉旨钦差来到,请元帅接旨。”
  六郎听了大吃一惊,沉吟了好一会儿,才传令带众位总兵迎接。副元帅张志彪在马上威风凛凛,展开旨意念道:“奉天承运皇帝诏曰:调边关元帅杨延景回京议事,派张志彪暂理边关防务。钦此!”
  延景听完心里就明白了,一定是杀人案犯了!只好把张志彪请进帅府,然后交印。
  众将地看要交印,全都愣住了。岳胜小声对郡马说:“元帅,这帅印不能交呀!来的这几个人我看面带不善。人心隔肚皮,做事两不知。画龙画虎难画骨,知人知面不知心!六哥,是不是孟良、焦赞惹的祸犯了?”
  六郎哼了一声“万岁下了旨意,无论如何也是要进京的。奇怪的是为什么派人来接印?岳大哥,你们可要多加小心!”
  杨郡马向张志彪交了印和众将的花名册。暗中嘱咐众弟兄要为国为民守好边关,多关照孟良和焦赞。
  岳胜到此时才明白郡马把二人调开,是为了防止他被宣回京时这二人再惹祸,越这样想,他越觉得郡马此去是凶多吉少!
  圣旨已下,不容迟缓,郡马即刻启程回京。
  郡马一走,新元帅张志彪马上派左殿将军周得财去草桥关;右殿将军李玉山去益津关,每人带三百军兵。这都是王强在京城时对他们的安排,为的是夺下三关的兵权,等韩昌再进兵时可以马到成功。
  郡马走了以后,边关众将个个无精打采。张志彪为了收买人心,就大摆酒席假情假意地款待众将,并且说:“杨元帅也许留在朝中了。本帅今后要和众位将军共守边关,还请大家多多相助”
  众总兵虽然吃酒宴,心里没有一个高兴的,更没有什么人去奉承新元帅。张志彪地看这情形,心里很生气:“怪不得王强嘱咐我要夺下三关的兵权,看起来他们只听杨六郎的,没把我放在眼里。我索性给他们来个杀一儆百,叫他们也知道我的厉害!”
  转过天来,新元帅点大卯。连点三卯,岳胜都没到。惹得众位总兵全都替他担心。
  张志彪令人去把岳胜找来,时间不大,岳胜来到。他干什么去啦?哪儿也没去!只因为郡马被调回朝不知吉凶,张志彪来了以后又接过了三关的兵权,岳胜想这其中必有原因,所以他一夜未曾合眼。开快亮了,他才迷迷糊糊地睡去,因此误了点卯。
  来到帅堂以下,有人报元帅:“岳胜到帅堂下。”
  张志彪大怒,马上下令:“岳胜报名而入!”
  众将此时都替大哥担心,不知这位新元帅是什么脾气秉性。
  岳胜低头报名而入,跪下说道:“末将参见元帅!”
  “唗!胆大的岳胜连误三卯,分明是目无本帅。本帅奉旨接印,你小看本帅也是欺君!难道你不懂军规?头卯不到重打四十;二卯不到插箭游营;三卯不到割头号令!你今连误三卯,军令军规非同儿戏。来人呀,把岳胜绑出去杀!”
  军兵抓住了岳胜,抹过肩头拢二臂,拧过胳膊绑上绳,单三只加双三口,哪一口都系得绷绷紧,拉的拉来拽的拽,拥的拥来推的推陈出新,把他绑在桩橛上。
  这时,花刀岳胜心中像刀绞一般疼痛,想起了六弟郡马:果然不出你所料,张志彪居心不善,也怪我自己太粗心,误了点卯,如今活不成了!
  堂上的众位将军全都急坏了,一同跪下来求情,说千错万错全是岳胜的错,望求元帅宽容他这一次,决不允许第二次再误卯。
  张志彪听完这些话,连连摆手说:“不行!哪个再替岳胜来求情,一同问斩!”
  众将军无可奈只好站立一旁,陈琳、柴干又说:“我们要去法场祭奠祭奠!”
  张志彪点点头答应了。
  众位总兵退下堂后,纷纷来见大盟兄岳胜,从头到尾告诉了一遍……
  此时,追魂炮声响,又猛然传来了马蹄声响,马上跑过来几员战将,正是孟良、焦赞和几位总兵。他们来到帅府辕门外,只见焦赞手提一杆长枪,孟良把斧子举在半空,两个人浑身带因、满脸杀气,马旁还挂着两颗人头。
  孟良一见大盟兄岳胜被绑在橛桩上,哇呀呀大叫了几声,抡斧杀了刽子手,救下了岳胜。弄得花刀岳胜莫名其妙,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。
  接着孟良说:“众弟兄快跟我去杀奸贼!”
  说完下了马,挂好单斧,取了双斧就往里冲。
  张志彪一见大吃一惊,立时就蒙了,抽出宝剑忙叫人动手,帅堂上顿时闹哄哄乱了阵。
  新元帅张志彪才带来一千兵马,周得财和李玉山各带走三百,他身边才留下四百人,还不够孟良一个人杀的哪!
  边关的军兵与众将感情深厚,谁肯动手?不大工夫,张志彪带来的四百人死的死、伤的伤、降的降。孟良一把抓住张志彪,叫人把他捆上。
  张志彪说:“本帅是奉旨钦差,你们这样任意胡为,岂不是造反了吗?”
  话分两头说,孟良、焦赞为什么杀回瓦桥关呢?原来周得财到了草桥关后,孟良就知道张志彪带这二人来三关是来者不善、善者不来。他假意设宴欢迎周得财,用酒把他灌醉,套出了他的实话,知道调六郎回朝为了问罪。孟良当时就急了,一斧砍死了周得财。然后去益津关找焦赞,杀了李玉山。准知道张志彪在瓦桥关也要无事生非,就急往回赶,所性来个一不做二不休!
  到了瓦桥关,正赶上张志彪要斩岳胜,再晚一步,岳胜的人头就保不住了。
  孟良抓住了张志彪早已气得两眼通红,说了声:“跪下!”
  张志彪说:“我是边关奉旨钦差,怎能跪你?”
  后边焦赞过来就是一脚,把张志彪跪倒在地。
  孟良说:“你说实话,叫我六哥回朝是不是为了十八条人命案?你给我说呀!”
  张志彪一看孟良像中了疯魔一样,更不敢说了。孟良哇呀呀地大叫,用斧刃在这小子的脑瓜皮上来回噌、噌、噌,这一噌,这个奸贼吓得仨魂跑了俩:“我说、我说。”
  张志彪要、浑身乱抖,上牙打下牙:“郡马调回朝是要问罪……”
  还没等往下说,孟良哇呀呀暴叫如雷,一斧子砍下去,张志彪咕咚咚人头落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