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良、焦赞和边关总兵们,为了搭救杨六郎,率失围住汴梁。皇上和文武群臣走下金殿,要到城上看明实情。
这次皇上出来,与每次出来大不一样,由于军情紧急,没坐銮辇而坐马,众文武大臣只能上马随行:既没有净水泼街、黄土垫道,也没有封路驱赶行人。
有些胆大的百姓想看看皇帝,也有的人想看看双天官寇准,黎民面姓也在低头议论,七嘴八舌说什么的都有……
“为什么要杀杨郡马?”
“听说他杀了状元全家!”
“谢金吾砸了牌坊还打杨总管,听说皇上判理不公平,把老太君气得卧床不起,杨郡马一怒之下才杀了谢金吾。”
又有人说:“杨家将为国血染疆场,保天下多亏了老令公和七郎八虎!”
“哎,这年头用人朝前,不用人朝后,这样做事谁会赞成?”
皇上虽然听到了百姓们的议论,但假装耳聋不理睬。
双天官寇准说:“万岁,可听清百姓们的议论?”
皇上不耐烦地说:“哎,快走吧。”
君臣们一同来到城墙根底下,下了马,顺着盘道上了城头,丫在城楼上往下看,只见无数大兵已经扎下了营盘,营帐连营帐,连了一大片;密密层层的刀枪,不知有多少兵将。
城下站着两匹马,一红一黑,头一匹红马坐着孟良,后一匹黑马坐着焦赞,他二人抬头看到城上来了皇上和八王千岁,后面还跟着一群文武官员。
二人见了皇上不与理睬,忽见太君也在,忙下马跪在,孟良说:“老娘亲,千错万错是我二人的错,杀了谢状元全家,开膛摘心解了我们的心头之恨,可不该题诗留下六哥的名字,给六哥惹下杀身之祸,皇上把他调回京都问罪,因此我俩带领边关兵将,来汴梁造反,如若放了六哥,我们立刻退兵离开汴梁,如若六哥丢了性命,我们就杀他个满堂红!”
太君见了孟良、焦赞,满腹心事一时难于说明,只得规劝二人说:“千万不能造反,你俩也没有进京杀过谢状元,不要为搭救六郎就说胡话,快快领兵离开汴梁!”
这时,八王千岁和双天官寇准心中明白了:郡马是为朋友舍命全担待呀!原来是孟、焦二将杀的状元全家,六郎是替他二人顶罪。
孟良把太君这番话当了耳旁风,仍然大声说:“老娘,杀人没有六哥的事,英雄做事自敢当!”
孟良说完,与焦赞起身上马,孟良叫:“昏君,你若不放我六哥,就赶快派将来较量,杀退我边关众将,再去杀杨六郎;杀不退我孟良和焦赞,休想动我六哥的一根汗毛!”
太君听了心中暗自高兴,寇大人也暗喜在胸;倒把皇上给吓坏了,他忙对寇准说:“寇爱卿,你快给朕想个退兵妙计啊!”
寇准眼珠一转说:“万岁,请再问一问,谁是杀谢状元的元凶?”
王强也上前说:“万岁,为何不见边关的新元帅!左右殿将军又何处去了?也不知他们是死是活?”
皇上对寇准说:“寇爱卿,你来问?”
寇准忙说:“万岁,臣不愿跟他说话,臣一看见孟良脑袋就疼!臣不是吓唬皇上,若是惹恼了他,他能放火烧了汴梁城!”
皇上一听,心中更加害怕,又听得孟良哇呀呀大喊:“昏君!我刚才说的话,你到底听清没听清?”
皇上无奈抖了抖胆,说:“孟爱卿,你要救郡马杨六郎,你可知他犯的什么罪吗?国有国法,你懂不懂?”
孟良听完,哈哈大笑,说:“你说什么?王法,咳咳,狗屁,方才我和太君说的话,你听见了吗?谢金吾全家是我杀的,焦赞帮的忙。因为我与六哥有交情,才替他报仇。我们是明人不做暗事,就题诗留名。这些事,太君并不知道!”
真宗又问:“朕派人去接郡马的帅印,他们现在何处啊?”
孟良笑道:“皇上要问那三个人,可以告诉你。我二人并不知道六哥被调进京,因为我们奉令分守草桥关和益津关。周得财去接兵权,被我用酒灌醉,他才说了实话,被我用斧劈死。我又到草桥关去找焦赞,杀了李玉山。我二人才返回瓦桥关,斧劈了张志彪,夺下帅印,才带领众将来到汴梁救我六哥!你只要放了他,叫我们做官,我们仍回边关,不叫我们做官,我们情愿回山寨去。如果非要杀我六哥,可休怪我们手下无情!”
王强一听,心里就全凉了!自己的心腹之人死了三个,失去了左膀右臂,连忙口尊:“吾皇万岁,孟良、焦赞二人实属罪大恶极!”
寇大人说:“镇京元帅言之有理,对这二人是可杀不可留!”
真宗说:“这样不知王法的反叛,众位爱卿,哪个出兵去把二人活捉见朕?”
高君保、郑印和呼王此时心中暗想:“慢说我们出兵不一定能取胜,就是能拿住二将,我们也不能去战!”
他们又怕真宗真的派到自己头上,就上前施礼说道:“万岁,我等俱是孟良的败将,过去交过锋,不是他的对手。”
真宗又问寇大人:“寇爱卿,你看何人可去迎敌?”
寇大人说:“臣保举一人,可以马到成功!”
真宗忙问:“哪一个人能退兵啊?”
寇准说:“镇京元帅王强!”
王强心说:“寇准,你太损啦!”
高君保忙接着说:“对,镇京元帅应该出兵!”
众人也齐说:“寇大人眼明,王元帅出战,准能取胜!”
王强无奈,身为镇京元帅就是要保护京城。如不出战,岂不被这些人小看?也不能让高君保他们出兵,还怕他们倒把孟、焦等人引进城来哪!自己要出城,万一败给二将,一定性命难保。想到这,对真宗说:“圣上放心,臣马上派将出马!”
立时传令,叫守城二位将军出战。
二位守城将军魏国珍、魏国祥市亲哥俩,平时常去王强家练武,王强也早把二人拉到自己一边了。
出城之前,王强对二人说:“如果能拿活的,就拿活的,不能拿活的,就下毒手杀!”
二人点头答应,每人手使一口大刀,力大刀沉。出城时,先放三声大炮,马、步儿郎两旁分开。魏国珍叫兄弟在后阵助威,自己一马当先冲到战场。
孟良说:“焦贤弟,你观阵,我来要他的狗命!”
说完,抡斧子冲上来,大喊:“来将通名!”
魏国珍看那孟良,真好象凶神下界,就答道:“我在镇京元帅手下为将,名叫魏国珍!”
孟良大笑说:“别说你是他手下战将,就是王强来,也是白送死,看斧子!”
魏国珍杀法还算不错,可比起孟良,还差得远。几个回合后,魏国珍就不行了。孟良一斧子砍过来,这小子一低头,斧子过去了。他刚一抬头,孟良一反手腕,斧子又回来了,只听喀嚓一声,人头落地。
城上君臣全看见了,把真宗吓得手脚冰凉。
魏国祥一看大哥被砍落马,眼泪盈眶、火撞顶梁!常言说:“打仗亲兄弟,上阵父子兵。”
魏国祥马上抡刀闯到军前,见了孟良二话不说,举刀就剁。
孟良往后一带战马,喊道:“来者报名,再战不迟!”
“我名魏国祥。方才我大哥魏国珍死在你手,我要替兄报仇!”
孟良听完哈哈大笑:“原来你叫魏国祥。魏国珍是你大哥?”
“不错!”
“你们哥俩一块来的?”
“一块来的!”
“好,叫你们一块回去吧!”
魏国祥一听,只气得牙关紧咬:“孟良,你欺人太甚!说完一连砍了几刀。
孟良摆斧子左劈右砍,最后用力说声:“开呀!”大斧搂头盖顶直劈而下。
魏国祥说声:“不好!”
只震得他头如麦斗,天旋地转,两膀酸麻,骨节疼痛。大刀拿不住了,一松手,刀飞了。他刚一圈马想败回阵去,哪知孟良早已催马追上,拦腰就是一斧,尸体分成两截落地。
后阵三军见主将被杀,早已乱成一团。孟良和焦赞追上前去,拧枪抡斧一阵杀。三军死的死,伤的伤,腿快的败回城里,把吊桥高绞、城门紧闭。
在城上只吓得真宗不敢睁眼。孟良在城外高声叫道:“城上的昏君听了:要派人出征,就派那些经过名师、受过真传、真正有本领的人出来交锋。如果像魏国珍、魏国祥这样的酒囊饭袋、压马的肉墩、泥捏的娃娃、无能的小辈,千万别来送死!我杀了这等之人,还得到东洋大海里去涮斧!”
真宗眼望群臣说:“众位爱卿,阵前之事你们也看见了,哪一个出兵能捉住孟良、焦赞?”
寇大人说:“王元帅出征,准能旗开得胜!”
王强也看见了刚才的阵势,明白自己出去也得死,所以默不做声。
八王也为难了。如果没人能退边关的总兵,不一定要死多少人哪!就用眼直看太君。
太君想:“我不能在城上再看了。六郎儿的性命还不知道能不能保住?真宗是这样一个无道的昏君,你爱如何便如何吧!”
就开口说道:“万岁,老臣觉得浑身发冷,眼前发黑、双腿发颤、心里发烧,我要下城回府!”
真宗和八王千岁齐说:“八姐九妹,搀扶你母回府去吧。”
寇大人明白:老太君在此不能袖手不管,所以干脆就三十六计走为上,看看皇上到底怎么办!
八王偷着一拉寇大人,小声说:“寇爱卿,你再不想办法,此事就越闹越大啦!你看,死了这么多人,难道你不心疼吗?”
寇准说:“我有什么办法?假扮阴曹还行,我可不会动刀兵!”
八王一听,寇大人是推了个一干二净啊!
城外孟良、焦赞口口声声叫把郡马放出去,要不出六郎不收兵。后边的边关众将心里又高兴又害怕:高兴的是二位哥哥也许能救出郡马;害怕的是又杀了不少人,恐怕这罪更大了!
城楼上真宗说:“镇京元帅,你还可派将出城。难道连败二将就没有人出阵了吗?”
话音刚落,有一人上城奏道:“万岁,不要为难,臣子要上阵去捉拿造反的孟良、焦赞!”
寇大人、高王、郑王等人一见此人要出阵,全都暗中发笑。
来的乃是兵部大司马刘文晋之子刘成仁。刘文晋一看这气可大了!暗骂:“小冤家,你干什么来啦?你有多大的本领,要去斩孟良?”
他刚要拦挡,寇大人说话了:“小公子要出兵定能取胜!”
刘文晋忙说:“万岁,臣子还很年轻,怕他难胜孟良!”
真宗现在就盼着有人讨旨出战。半天没人说话了,好容易刘成仁要出战,刘文晋还拦挡,真宗心里当然不高兴。刘成仁是一心为打仗来的,他父亲一拦,他很不高兴。要是精明人,一看爹爹出面拦阻,一定是有原因,一走不就完了吗!他不,眼望着刘文晋说:“爹爹放心,我一定取胜!你怕我死,对吧?别人死你就不疼啦?我非上阵碰碰孟良不可!”
真宗一听又高兴了,说:“刘爱卿,那就叫他去吧!”
刘成仁说:“谢万岁!爹,我可去啦!”
刘文晋此时不好再拦阻,可又不放心,只好下城上马给儿子来观阵。
王强给刘成仁点了三千兵,放完了三声炮,城门大开。
刘文晋说:“成仁哪,你动手时可要注意锣鼓响:鼓响,你往前追杀;锣鸣,就一定收兵。不然怕出危险!”
刘成仁说:“爹爹放心吧!”
催马出阵。
孟良勒马抬头看,城中跑出一匹龙骠马。马上坐着一个人,这位的穿戴打扮太糟糕了,那可是头顶钻天盔的上边绑着祸灭刀族的鸡毛,身披着瞒心昧已的铁叶甲,内衬着缠裹尸骨的大红袍,腰系断子绝孙的窄玉带,盘绕王花大绑的绊甲绦;骑着一匹不爱吃草的老骒马,鞍上搭着裹死孩子的破毡条,手拿一杆丧心病狂的柳叶枪,上边还绑着一把失魂落魄的切菜刀。这小奸贼喊捉贼的五官长的也不正,小鼻子、小眼儿、小耳梢。
孟良看罢哈哈笑,眼望对面高声喊:“你小子快报姓名,我好送你去找你姥姥!”
刘成仁听见喊声勒住了马,停下来仔细地打量对面的来将,只见他身穿明盔亮甲,脑后飘着雉鸡瓴,胸前搭着银狐尾,护心宝镜闪白光,可体的大红中衣,脚蹬虎头虎靴,坐下骑着一匹浑红马,通身红毛没有一点杂色,身后背着一个大工葫芦,手中端着一柄沉重的大斧,红脸、红发、豹环眼、狮鼻、虎口、压耳红毫毛,好一副威风凛凛英雄相!
刘成仁看罢心中辗转寻思:我怎么一见此人心就发怵,浑身毛发就发哆呢!又一想:既然来到两军陈前,也只好拼拼谁的杀法高低了!想到此,便自报姓名:“我父是当朝兵部司马,少爷我乃是刘成仁是也,今天要叫你拿命来!”
孟良说:“你来得正好,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高招!”
二人催马来交手,双方擂响战鼓,刘成仁举枪迎面刺来;孟良举斧把枪磕飞了三丈多高,刘成仁拨马就要跑,孟忍受举斧立劈华山往下一落,喀嚓嚓,一个葫芦砍成两块飘啦!
城头上君臣全直了眼,把皇上吓得魂飞魄散!
后阵刘文晋见儿子脑袋被孟良劈成两半,他心疼得差一点儿从马上掉下来。
孟良这时挥斧带兵一拥而上,想冲到城里救出六郎。
刘文晋有心为儿子报仇,一见边关众将一拥而上,准知自己上去也是白白送死,想抢回儿子的尸体都晚了!只好带兵败进城去,见了真宗大哭,求万岁给儿子报仇。
高君保、郑印、呼延丕显等人你瞧我看,对于小奸贼之死全是暗中欢喜。
真宗说:“家贫出孝子,国乱显忠良。难道就叫边关众将杀我们一个闭门不出吗?”
双天官说:“我主不必担惊,有能人!”
真宗说:“寇爱卿,没有真本领的,你千万别保举呀!”
寇准道:“万岁,本领再大也有个失手的时候,大将难免阵前亡嘛!”
“那么,哪个能出战呢?”
寇大人心想:“万岁专门问我,我若不出主意,怕万岁恼恨。有心不叫忠良们出战,又见王强的两只狼眼死盯着自己,还不能叫他看出来我有偏有向,对王强还要格外地留神!”
这时只好说:“万岁,臣看呼王、高王全有百合的战勇,不能出去走走吗?”
二位王爷一听,心说:“寇大人哪,你这是怎么回事呀?论真打,我二人谁都战不过孟良,你这不是叫我们丢脸去吗?就是我们能打胜,我们也不能打呀!打走了边关将,谁能救郡马呀?”
二人一看寇大人,意思是说:“别叫我们二人出去呀!”
哪知寇天官倒说:“二位王爷,你们看,连死三将,又伤亡不少军兵。难道你们还忍得住吗?如果杀了孟良、焦赞,边关兵将不打自退。孟、焦一死,兵部大司马和王元帅绝忘不了你们二位王爷!”
二人一听,心里暗说:“寇准,你是哪头的呀?怎么又向着王强说话啦?”
真宗这时说话了:“既然寇天官夸赞呼王、高王,你二人就出马一战吧!”
皇上说话,不能不去啦!二人只好下城楼顶盔挂甲上马提枪,带了三千兵,三声炮响出城。
高君保说:“我先过去吧!”
呼王说:“你在后阵,我先过去。”
说罢催马抖枪,直奔战场。
双王呼延丕显上马出征,心中埋怨寇大人:你偏叫我和高君保出来退兵,岂不成心为难我们二人?我们二人和郡马交情深厚,边关众将又是他的结盟弟兄,这一场仗可怎么打呀?双方都想救郡马啊!
呼王爷催马往前走,再说边关众英雄,大家争着要上阵,孟忍受摆手说:“不行!”
大斧子一举叫:“来将,你通上名来再交锋。”
双王说:“你可是孟将军?”
“正是,”孟良点头应了一声,“你是何人?快快报来真实姓名!”
“我是双王呼延丕显,奉旨出城来退兵。”
双王把“奉旨”二字说得特别突出,其意不言自明。“
孟良一听是呼延丕显,虽然没见过面,可早有耳闻,便说:“双王,我们初次见面,可曾听六哥在三关闲时谈论过英雄。潘仁美当年谋害杨家将,你一十三岁下边庭,智拿潘贼押回汴梁,总算给杨家报仇申冤!又听说你和六哥交情深重,为什么你不救郡马?”
双王呼延丕显眼望着孟良,叹了一声:“六哥他犯了罪……”
孟良打断双王的话,抢说:“六哥根本没犯罪,是我杀的谢状元全家。”
“现在你再说这些也没有用了,六哥早已自己招供,被捆在法场等候问斩呢!”
“那你出城来到底为何事?”
“万岁下旨叫我出来退兵。”
孟忍受一听红了眼,气冲冲地说:“你不救世主六哥反来打自家兄弟,你今天要能胜我,我就退兵,你要败在我的手,那可就活不了啦!”
说完抡斧就要动手。
双王一带马白龙,便说:“孟兄且息怒,我和高王出兵实为万不得已,其实,我二人倒怕你们退兵回边关哩!”
孟良听了这番解释,才明白人家的意图,于是说:“如此请你放心,不救下六哥,我们不会离开,双五既是六哥的好友,咱二人不战不交手,你快回城去!”
双王说:“城上君臣都在观阵罗一个回合不打也不行,咱二人假意动手,打上几个回合我就败回去,高君保还在后阵观战哩。你打败我,再打败高君保,看万岁还派哪一个?最后为保京都,还得放郡马。”
孟良一听心里很高兴,二人撒马后交手了几个回合,双王就假败而逃,孟良催马抡斧追赶,大叫:“呼延丕显,你哪里走!”
城上的君臣能看见二人交战,说什么话在上边是听不见的,两位王爷一出城,王丞相就偷偷地对寇大人说:“你不当叫君保和丕显出兵!那孟良是何等凶恶?只怕二人有险!”
寇大人说:“丞相自管放心,呼王和高王本领高强,不会败阵!”
一言未了,只见呼延丕显败下阵来。
呼延丕显心里知道孟良不会杀他,就没拼命跑,他大意了。又赶上孟良犯老粗,打马真追上了,赶了一个马头对马尾。
孟良说:“糟了,小兄弟你可跑快点儿呀!我离你可太近啦,一伸手就抓住你啦!”
丕显一想:“城上的人都在看着呢,可别露出假来!”
就说:“干脆你就抓吧!”
孟良说:“也好,到我营里先住两天也不错!”
说罢,伸手抓住呼延丕显的绊甲丝绦,单膀一用力,大喊:“呼延丕显,你给我过来吧!”
丕显心说:“过去就过去吧!”
身体往后一仰,被孟良走马活捉。
孟良回头往后边大叫:“三军,冲上阵来!”
然后把呼延丕显往下一扔,“给我绑!”
扑通一下子,双王可摔得够呛!
孟良低声说:“哎哟,小兄弟,摔着没有哇?”
丕显疼得直咧嘴。军兵上前绑好双王,押往后阵。
城上君臣见双王被拿,吓得面如土色,再看高君保又冲上阵前。
孟良说:“高君保,你也来和我战吗?”
君保说:“方才你二人说话的时间太长了。我直为你们担心,怕叫城上的人看出破绽。我也是不得不来,你把我再打败,也许万岁就能放六哥啦!”
孟良说:“干脆,你假败把我带进城中,把皇上捉住就好办了!你跟六哥要是有交情,你就听我的。不把皇上治服了,难救六哥!”
高君保听了,咬牙关、皱眉头:“一不做、二不休,搬不倒葫芦洒不了油,我豁出去啦!”
叫声:“孟将军,就依你的主意!”
二人说罢,动手交锋。战有十几个回合,高君保只招架不还手了,大喊一声:“不好!姓孟的,你好厉害!我不是你的对手,回头再见!”
他一圈马,回头低叫:“孟将军,你随我来!”
孟良大喜,暗骂道:“昏君,只要我进了城,也叫你知道知道我孟良不是好惹的!